7月26日,由贵州省21世纪诗歌研究中心、《21世纪贵州诗歌档案》书系主办的贵阳诗歌沙龙在被疫情中断半年后重启,来自贵阳的部份诗人和高校学者围绕“诗歌的经典与经典的诗歌”这一主题,就经典何以成为经典、该如何判断诗歌是否经典等问题,进行了广泛而深入的交流。
80后诗人、法学博士吕敬美在肯定“经典”对于后进的积极作用的同时,认为“经典”也并非坛子一样封闭而是敞开的,对它的认识也应以多元渠道视之和进入,汲取与怀疑同步,所谓主动的“扬弃”。对海子颇为推崇的90后诗人、文学硕士杨雪也认为,“经典”是长期修改的结果,它也包括自我的修改,以趋于自我的丰富与完善。
阅读是靠近和自我发现“经典”最必须的环节,那如何在经典中发现经典呢?诗人潘利文认为,阅读的方式除了正读,应该也可以有误读、反读,换言之,“经典”的确立本身也是建立在“反经典”、包括怀疑的反复过程中的。诗人、贵州师大副教授刘海也认为,对“经典”要先持怀疑反思态度,时间证明着一些文本的经典性,也会让诸多所谓“经典”在重新审视后呈现可疑与虚妄。
谈及“经典”的典范作用,诗人西楚说,诗人并非是可以轻易被诗界潜在标准或学院尺度排除的符号,如汪国真对一代读者与写作者的启蒙意义是不容忽视的。他强调说,诗歌文体的特殊性使诗歌文本成为“经典”更需要时间,而人为地制造“经典”现象,是短暂和不应该的。
“人造经典”现象是否集中体现于诗歌奖方式?获各类文学奖的诗歌与诗人,能否算作相对的经典诗人?他们与他们的写作是否真正能够代表一个时段或时代?文学博士、诗评家王辰龙通过自己对中国年度诗歌状况的观察总结认为,现今的选本及结集出版、期刊发表、评奖并不能有效达到经典筛选的效果,反而一些民间或学院诗歌奖有时因纯粹而更令人信服。他建议说,对于新经典文本与诗人可以期待,时间的“审查”则更为严格,应更“保守”和耐心一些。
如果诗歌评奖、诗歌评论与研讨、诗歌选本类是“经典”常见的筛选方式,那教科书或工具书则一种最重要的“经典”的塑造、树立和推介途径。贵州民大副教授张思源在发言中说,高校关于文学与诗歌的经典文本推介虽然有种种限制因素而不可能面面俱到,但一代代研究者、教育工作者的努力至少使大中小学教材的文学类范本总体合理、相对科学,因此应该感谢和肯定。
赵卫峰在总结发言中表示,谈及“经典”,约定俗成的印象总是今不如昔,中不及西,这些现象是值得探究的。这些观点虽不完全正确,但一定程度上反映了普遍存在的献媚式写作,既媚俗又媚雅,更媚“体制”需求与要求。这种规定性写作、安全写作、发表体式写作,长期影响和制约了文学写作与文学阅读的气象和格局。“由于种种主客观因素也许当下这代人都无法写就经典的诗作,成为经典的诗人,但对‘经典’这个话题保持关注和思考是持续必要的。”赵卫峰说。
都市新闻记者 赵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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